-傅程懿因為相親的事也不願意搭理她爸,父女倆鬨著彆扭。
家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陰鬱之氣。
等到了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,傅程懿下樓倒水喝,正好撞見喝得醉醺醺的傅程訓。
他腳步虛浮,身體打擺,充斥著燻人的酒氣,從門口到客廳這幾步路,他搖搖晃晃地幾乎每一次都差點摔倒。
傅程懿連忙跑過去扶住他,忍著嗆人的酒味悄聲說:
“哥,你乾嘛呀這是?噓......小聲點,爸媽睡得不踏實,宋厭也睡得淺,彆吵醒他們了。”
傅程訓大力扯開領帶,推開傅程懿。
“她在哪兒呢?我要去找她......我要,問問她,我哪裡對不起她了......她憑什麼,憑什麼這麼對我......”
他醉醺醺地要上樓,被傅程懿一把拉住。
“哥,彆鬨了。哎,你跟宋厭到底怎麼回事?自從她從湘南迴來,我覺得她始終跟你隔著一層心。不過......哎,也不奇怪,她在湘南經曆過的事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經曆過?再加上你跟沈如卿......”
傅程訓一拳捶向樓梯扶手,發生悶響。
他的酒也因心中的鬱氣醒了幾分。
他咬著牙,森冷地說:
“我跟沈如卿怎麼了?就那麼過不去嗎?這輩子就想這樣了?是嗎?”
傅程懿是女人,女人跟男人天生的立場和思維方式就不同。
她乍聽傅程訓的話,心頭竄上一股火,忍不住替宋厭說話:
“你都跟人家舉辦婚禮了,那麼大的陣仗,當時宋厭在哪裡?再說了,你被逼著結婚是冇辦法的事,那跟沈如卿上床呢?那種事也能強迫?你如果真的討厭沈如卿到那個地步,怎麼會跟她做那麼親密的事......切,彆怪宋厭寒心,是個女人都接受不了......呃,你乾嘛!”
傅程懿還冇有說完,就猛地被傅程訓扯住!
黑漆漆的客廳裡,他的眸子猩紅,像燃燒著烈火!
“誰跟你說的?”他唇齒間擠出這幾個字。
傅程懿見她哥此時有些嚇人,愣愣地答道:
“沈如卿唄,事是你們兩個做的,她不說,你不說,誰會知道......”
“你告訴宋厭的?什麼時候?”
“就......你和沈如卿的單身派對那晚,宋厭第一次給我打電話,也是她去吞龍峴的前一晚......”
傅程懿聽到咯吱咯吱響的聲音。
分不清是她哥的拳頭還是牙齒。
他一下子放開她,大步邁上樓!
“哥,你乾嘛呀?哥......”傅程懿急了。
宋厭今天嘔吐過後,短暫地好受點,可頭暈乏力實際上並冇有減輕。
傅程訓的話像刀子一樣紮進她的心。
此刻她躺得雙眼發脹,腦仁劇痛,一丁點聲音就能驚醒。
砰!
一聲巨響!
她單薄的身體一抽!
她驚詫地睜開眼坐起身,男人魁梧的身影竟赫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!
門......被他生生踹開了!
“你......”
她剛開口,就被他壓倒在床上!
強烈的酒氣讓她又有種想吐的感覺。
她無力地推他:
“乾什麼......”
“怪不得你覺得我噁心!宋厭!”
宋厭被他死死按住手,他的臉就在她正上方,她感覺到他滔天的怒火!
“我冇......阿訓,你彆......”
“宋厭,你他媽憑什麼!你憑什麼這麼想我!你憑什麼這樣對我!你他媽憑什麼!你對我有我對你萬分之一的好嗎!你就這麼不信任我!”
他用力搖晃宋厭的身體。
“阿訓!你瘋了!”
門口傳來程箏震驚地喝止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