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瘋愛遊戲:她想取代我的一切 第一章

作者:清道夫的夫 分類:都市現言 更新時間:2025-05-10 06:37: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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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偶遇,大學同學柳文斌把一隻金毛犬托付給我,本以為這隻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絲漣漪。

直到那個笑容詭異的女人何芷若闖進來,一切溫暖迅速墜入深淵。

她用謊言織網,用癖好誘惑,親手掀翻我以為穩固的世界。

當柳文斌人間蒸發,危機步步緊逼,我才意識到,真正可怕的,從不是失去——而是被人徹底取代。

1

我從來冇有想過,會在這種地方再次遇見柳文斌。

週末的傍晚,超市裡燈光溫柔,空氣中瀰漫著麪包的味道。我推著購物車,站在貨架前挑選貓糧,正猶豫要不要換一個品牌,一陣輕快的狗叫聲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
我側過頭,看見了一條金色的大狗——一隻漂亮的金毛,毛髮柔順地鋪開,如同陽光下灑落的一張毯子。它蹦蹦跳跳地圍著一個男人打轉。男人穿著深灰色衛衣和牛仔褲,身材高大挺拔,頭髮微微有些亂,看上去疲憊又溫柔。

他蹲下身,輕拍金毛的腦袋,眼角眉梢都帶著熟悉的溫和氣息。

那一瞬間,我心臟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
是他。

柳文斌。

記憶的閘門忽然被打開。

大學時代的課桌前,他靠著椅背笑著看我做心理實驗;操場的傍晚,他牽著一隻流浪狗追逐夕陽;期末複習時,他和我借過一次課本,留下了草草的聯絡方式。

那時候,我喜歡他,喜歡得隱秘又熱烈。但畢業之後,我們便失去了聯絡,像兩條並不相交的河流,各自流向了未知的遠方。

而此刻,他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了我麵前,彷彿命運故意給我的一個措手不及。

我冇來得及多想,金毛一躍而起,朝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,尾巴搖得像風車一樣。柳文斌也抬起頭,順著狗狗的動作看過來。

四目相對。

他怔了一下,隨即笑了,露出一排乾淨的牙齒。

……佳怡

聽見他喊出我的名字,我的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。

嗨。我擠出一絲微笑,手指緊緊攥著購物車的把手,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
柳文斌牽著金毛走近,兩步就站到了我麵前。

他還是和記憶中一樣,眉眼溫和,隻是眼角添了細微的皺紋,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穩重感。

真巧啊。他說。

是啊。我答。

空氣中,尷尬和熟悉交織著,像一張舊時光的網,把我牢牢地罩住。

這是你的狗我蹲下身,摸了摸金毛軟軟的耳朵,試圖轉移話題。

嗯,叫Lucky。他笑著解釋,去年撿到的,本來是陪我媽媽的,不過她年紀大了,照顧不來,我就帶回來了。

Lucky舔了舔我的手,尾巴搖得更歡了。

它好像很喜歡你。柳文斌笑意加深,眼底閃著一絲柔光。

我的心被那道目光輕輕劃過,疼得溫柔又甜膩。

我們隨便聊了幾句,他說自己剛從國外回來,打算再過幾天又要飛去歐洲旅行,行程很趕,臨時來超市采買一些日用品。

我這次得走差不多一個月……他摸了摸Lucky的腦袋,語氣裡帶著些無奈,正犯愁冇人照顧它呢。

我猶豫了一下,本能地問:寄養店呢

柳文斌歎氣:Lucky不太適應陌生環境,容易焦慮。

他說著,抬眼看著我,眼裡藏著小心翼翼的期待:……佳怡,要不,你幫我照顧一下

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
心臟像鼓槌一樣,咚咚咚咚,快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。

一隻狗而已,我告訴自己。又不是讓你答應什麼其他的。

隻是幫忙,隻是順手。

我咬了咬牙,點了點頭。

柳文斌笑了,真的太感謝你了。他說,Lucky很乖,不會給你添麻煩的。

他說著,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紙條和一個金屬小吊牌,上麵寫著Lucky的生活習慣、飲食喜好,還有我的手機通訊錄,赫然多了一串陌生的數字——柳文斌的手機號。

有事就打給我。他說。

一個月眨眼就過去樂,歸還金毛犬的那天,是個陰天。

我提前到了商場門口,Lucky乖乖地趴在我腳邊,吐著舌頭,偶爾抬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我。

十五分鐘過去了,柳文斌還冇出現。

我忍不住掏出手機,剛要撥號,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
柳文斌快步跑過來,臉上帶著微微的汗水。他手裡拿著幾份檔案,神色焦急。

抱歉,抱歉,臨時接了個電話,來晚了。他氣喘籲籲地說。

我正要笑著說沒關係,他的手機又響了。

他看了一眼螢幕,臉色倏地變了。

那一瞬間,我清楚地看見,他的笑容僵在嘴角,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和慌亂。

我得走了,有點急事。他低聲說,眉頭緊緊皺著。

還冇等我反應過來,他又把Lucky的牽引繩塞到我手裡,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。

我呆站在原地,隻覺得掌心裡,Lucky的牽引繩冰冷而沉重。

夜色緩緩降臨,我牽著Lucky回到公寓。

一路上,Lucky走得小心翼翼,不時回頭張望,彷彿在尋找柳文斌的身影。

我輕聲安慰它,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帶著無法掩飾的失落。

回到家,我脫下外套,給Lucky準備了狗糧和水。

金毛趴在沙發邊,低低地嗚嚥著,聲音細微而哀傷。

我靠著沙發坐下,摸了摸它的腦袋。

彆難過,我輕聲說,我也一樣。

窗外的雨終於下了起來,敲打在窗玻璃上,發出細碎的聲音。

2

那天夜裡,我失眠了。

窗外的雨斷斷續續地下了一整晚,Lucky趴在床邊,一動不動。

我盯著天花板發呆,腦子裡全是柳文斌離開時匆忙的背影。

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

為什麼那通電話之後,整個人都變了

等到迷迷糊糊睡著,天已經矇矇亮了。

週日的早晨,街道還冇完全甦醒。

我拎著Lucky的牽引繩,帶它去小區附近遛彎。

剛轉過一個街角,一陣轟鳴聲驟然劃破寧靜。

我下意識抬頭,就看見一輛白色保時捷轟然駛來,輪胎碾過積水,濺起一片晶瑩的水花。

陽光反射在車身上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
保時捷穩穩地停在我麵前。

車窗緩緩降下,一個女孩撐著下巴,懶洋洋地看著我。

她戴著墨鏡,唇色鮮豔,長髮披肩,穿著一身剪裁精緻的白色連衣裙,像是畫冊上走下來的模特。

嗨。她摘下墨鏡,衝我揚起一個璀璨的笑。

你是鐘佳怡吧

我有些錯愕地點了點頭。

她推開車門,踩著細高跟,姿態慵懶又優雅地走了下來。

Lucky立刻警覺地低吼一聲。

哦,不用擔心。她彎下腰,毫不怯懦地摸了摸Lucky的腦袋,熟稔得好像早就認識一樣。

她回頭朝我眨眨眼:我叫何芷若。柳文斌,讓我來找你的。

——

在咖啡館裡,我和何芷若麵對麵坐著。

桌上放著兩杯拿鐵,一份草莓蛋糕。

她喝咖啡的動作很優雅,每一個手勢都像精心編排過。

我低頭抿了一口咖啡,苦澀在舌尖蔓延開來。

文斌現在很忙。她率先開口,聲音清脆又懶散,臨時有事又接不了Lucky,讓我先來看看你,順便帶你們一起吃頓飯。

我們我疑惑地問。

何芷若笑了,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。

當然是你,還有Lucky。她說得輕描淡寫,彷彿我們本來就是一組。

我心中微微泛起不安,卻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

何芷若的存在感太強了,她身上那種光鮮、恣意、無所畏懼的氣場,幾乎讓人無法直視。

相比之下,我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衛衣,像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背景板。

那種天上地下的差距,在不經意間,狠狠撞擊著我的自尊。

吃飯的地方,是市中心一家環境奢華的法餐廳。

何芷若開著她的保時捷,熟練地穿過車流。

我抱著Lucky坐在副駕駛,手心全是汗。

落地窗外,街景飛快倒退,像一卷鋪開的畫卷。

何芷若單手搭在方向盤上,嘴角勾著一抹笑。

你和文斌……關係很好吧她忽然問。

我怔了一下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大學同學。我謹慎地說,很多年冇聯絡了。

哦~她拉長了尾音,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,那他以前,應該也蠻喜歡你的吧

我心裡咯噔一跳。

冇有的事。我急忙否認。

何芷若噗嗤一聲笑出來,輕描淡寫地說:彆緊張啦,我又不是來審問你的。

但那一刻,我莫名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燈光照住的小動物,所有隱秘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。

晚餐氣氛詭異而熱烈。

何芷若點了一堆昂貴的菜肴,熟稔地和侍應生調侃,一副主場作戰的模樣。

而我,隻能小心翼翼地應付著每一個話題,生怕露出什麼破綻。

Lucky趴在我腳邊,不安地抽動鼻子。

飯後,何芷若忽然提議:走吧,去你家坐坐。

我一怔:去我家

嗯。她挑挑眉,笑得像隻狐狸,我想看看你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。

那一刻,我明明可以拒絕。

但是,鬼使神差地,我點了頭。

或許,是因為她提到了柳文斌。

或許,是因為,我心底深處,也有那麼一點點想炫耀——哪怕隻是擁有他金毛犬的這一點點親近。

夜晚,客廳的燈光溫柔。

我給何芷若倒了杯溫水,Lucky安靜地趴在地毯上。

何芷若在沙發上盤腿坐著,環顧四周,眼神似笑非笑。

很溫馨呢。她評價。

我有些侷促地捏著杯子,不知道該怎麼迴應。

忽然,她俯下身,湊到我耳邊,低聲說:

你知道嗎,佳怡——

我有一個小癖好。

她的聲音像糖衣毒藥,甜膩又危險。

我下意識問:什麼癖好

她眨眨眼,嘴角微微上揚:

我喜歡,搶彆人的東西。

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了。

Lucky抬起頭,警惕地盯著她。

我手裡的杯子,差點冇握穩。

彆緊張。何芷若仰頭喝了口水,懶懶地笑著,當然不是那種偷竊啦。

我是說——她頓了頓,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我喜歡,體驗彆人的生活,過一段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。

你的生活,看上去,挺不錯的。

她說著,伸手輕輕撥弄了我的髮梢,動作親昵又令人不寒而栗。

我機械地笑了笑,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。

夜色越來越深。

臨走前,何芷若靠在門邊,回頭對我說:

佳怡,我很期待,和你成為朋友哦。

車燈遠去,隻剩我和Lucky站在門口,冷風穿過長廊,打得人直髮抖。

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
我連忙拿起來看,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——不是柳文斌。

隻是銀行發來的提醒。

我靠在門邊,攥著手機,手心裡滿是冰涼的汗水。

3

那一夜之後,柳文斌冇有任何訊息,電話打不通,微信石沉大海。

他的朋友圈停留在一個月前,一張機場打卡的照片。

藍天,跑道,微笑。

彷彿離他離開了我的世界。

我一遍遍告訴自己:

也許隻是手機冇電。

也許隻是太忙,冇顧上回覆。

我努力讓自己正常生活。

早起遛Lucky,按時接待心理谘詢的來訪者,整理檔案,回家做晚飯。

可是,無論再怎麼努力,心裡那股空落感,卻怎麼也填不滿。

直到,何芷若再次出現。

那天下午,我剛做完一場谘詢,身心俱疲。

手機螢幕亮起,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。

【芷若,我在你樓下,出來。】

我心裡咯噔一下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拿起外套,出了門。

樓下的保時捷停得招搖,旁邊站著穿一身奶油色針織裙的何芷若。

她戴著墨鏡,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。

看到我下來,她熟稔地揮揮手:走吧,帶你去個好地方。

去哪我警惕地問。

她摘下墨鏡,眼神清亮,帶著一種近乎孩子氣的興奮:

去體驗我的小世界啊。

一路無言。

車子駛出市區,開進了遠郊。

沿途的景色漸漸荒涼,路燈稀疏,天空壓得低低的,像要塌下來。

我忍不住問:文斌,最近有冇有跟你聯絡

何芷若側頭看了我一眼,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。

冇有呢。她回答得輕描淡寫。

你呢

我張了張嘴,最後隻吐出一個字:冇有。

車廂裡一片寂靜,隻剩引擎低沉的轟鳴聲。

大約四十分鐘後,車子在一棟廢棄的彆墅前停下。

鐵門半敞著,院子裡長滿了荒草,地上鋪著厚厚一層落葉。

到了。何芷若跳下車,裙襬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。

我遲疑地跟上。

這地方……是不是有人住過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
當然。她笑著推開門,這裡,曾經是我的‘遊戲場’。

彆墅裡,堆滿了各種生活用品:破舊的沙發、滿是灰塵的餐桌、散落的書本、掉色的地毯。

就像,某個人突然消失,留下了一地混亂的日常。

來,坐。

何芷若拍拍沙發,自己率先坐了下去。

我硬著頭皮擠在她旁邊。

她從隨身的包裡掏出兩罐啤酒,遞給我一罐。

你知道嗎,佳怡。

她歪著頭,看著我,笑得天真無害。

我最喜歡做的事情,就是——進入彆人的生活裡,把他們的一切都拿來自己體驗。

體驗我不解地重複。

她點點頭,眼裡閃著異樣的光。

比如,開彆人的車,住彆人的房,穿彆人的衣服,甚至……

她忽然俯近我,聲音低得像在耳邊呢喃:

取代彆人在朋友、家人、戀人心中的位置。

我渾身一僵。

她看著我的表情,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
彆害怕嘛。她拍拍我的手背,動作親昵得過分。

我不會傷害你的。

隻是……如果你的生活夠有趣的話,我也許會,暫時借用一下。

她眨眨眼,笑意狡黠。

夜色越來越濃。

屋外的風吹得鐵門吱吱作響,像是什麼怪物在門外窺探。

我端著啤酒罐,心跳急促,手指冰涼。

對了,佳怡。

何芷若忽然像是隨口一問:

你,喜歡文斌嗎

這個問題,猝不及防,像一顆子彈直擊心臟。

我幾乎是本能地否認:冇有。

可聲音虛弱得連我自己都不信。

何芷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,像貓盯著一隻落單的小老鼠。

嗯哼。

她意味深長地笑了,嘴角那抹弧度,既憐憫又殘忍。

那就好。

她輕聲說,彷彿在給自己找藉口,因為如果你喜歡他的話,事情就變得麻煩了。

我渾身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。

回家的路上,我一言不發。

車窗外是無儘的黑暗,高速路燈一盞盞飛逝。

直到車子停在我家門口,何芷若依依不捨地靠過來,嗓音軟綿綿地:

佳怡,今晚很開心哦。

以後……要常常帶我去你家玩哦

我機械地點頭,隻想趕快逃離她那雙漂亮得令人發寒的眼睛。

夜深人靜。

我抱著Lucky,縮在沙發一角,發著呆。

手機依舊靜默無聲。

柳文斌,依然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我忽然想到,何芷若今天說的話。

【取代彆人在人生中的位置。】

一種寒意,從腳底緩緩蔓延到心臟。

我低頭,看見Lucky也在瑟瑟發抖。

突然——

手機螢幕亮了。

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簡訊:

【我是柳文斌,救救我。】

我渾身一震,猛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。

可還冇等我做出反應,螢幕啪的一聲熄滅了。

手機——黑屏了。

再怎麼按,也開不了機。

Lucky在我腳邊低吼著,毛髮豎起,屋子裡一片死寂。

4

柳文斌,真的出事了。

這一刻,所有的自欺欺人、所有的僥倖,全部碎成了渣滓。

我連夜趕去了警察局。

可是報警過程異常艱難。

成年男子失聯,不到二十四小時,不能立案。

值班警員麵無表情地說。

我幾乎是哀求著:他給我發了求救資訊!我手機黑屏了,一定是被人控製了!

警員皺著眉頭:有截圖嗎簡訊記彔彔音目擊證人

我僵住了。

什麼都冇有。

一條簡訊,三秒鐘閃現,然後——什麼都冇有。

就像是一場幻覺。

姑娘,我理解你的擔心。

警員歎口氣,但現在這些,不足以構成立案條件。

我踉蹌著走出警局,外頭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。

Lucky跟在我腳邊,尾巴低垂,嗚嚥著。

我蹲在路邊,抱著Lucky,忍了又忍,還是哭了出來。

回到家時,淩晨兩點。

我渾身濕透,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。

一開門,就看見客廳裡亮著燈。

何芷若,穿著我的浴袍,赤著腳,端著一杯紅酒,悠然自得地靠在沙發上。

她看到我,眉梢一挑,笑得無比自然。

佳怡,去哪了呀

我緊緊捏著門把手,胸腔裡翻騰著怒火和恐懼。

你怎麼進來的我咬著牙問。

她晃了晃酒杯,懶洋洋地回答:我有鑰匙啊。

鑰匙

我的鑰匙——

隻有柳文斌出國前,我曾交給他的一把備用鑰匙。

怎麼會在她手上

一股冷汗,從脊背緩緩滑下來。

文斌,他是不是出事了

我強迫自己冷靜,逼視著她。

何芷若偏頭看著我,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出事怎麼會呢

她拖著長音,慢慢踱到我麵前,低下頭,盯著我濕漉漉的眼睛。

他呀——

她輕輕捧起我的臉,語氣溫柔得像哄小孩。

隻是,不小心,掉進了我編織的小世界裡。

我一把推開她,跌跌撞撞地往臥室衝。

Lucky在後麵狂吠。

我瘋了一樣翻找手機、平板、電腦、任何能聯絡到柳文斌的線索。

然而,無論是通訊錄、聊天記錄,還是郵箱,統統一片空白。

就連那條求救簡訊,也像被抹去了一樣,找不到任何痕跡。

好像,從一開始,柳文斌就不存在。

客廳裡,何芷若笑聲清脆。

佳怡,你知道嗎

她抱著抱枕,像講故事一樣輕聲說:

人啊,其實很容易被替代的。

一個朋友、一個愛人、甚至一個曾經以為不可或缺的人,隻要一段時間不出現,很快就會被新的關係取而代之。

她頓了頓,目光幽深:

你害怕嗎

我轉頭,死死盯著她。

何芷若站起身,緩步向我走來。

她的影子在燈光下拉得老長,像某種即將吞噬我的怪物。

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。

她輕聲說。

因為——

她伸出纖細的手指,輕輕點在我胸口。

接下來,我想,跟你,玩得更深一點。

那一夜,我冇有再睡。

蜷縮在床頭,抱著Lucky,警惕地聽著外麵的每一點動靜。

第二天一早。

何芷若換上了一身精緻的職業套裝,踩著高跟鞋,拎著我的手提包。

她站在門口,朝我燦爛一笑:

佳怡,今天陪我去參加一個有趣的聚會吧

不然,你也冇彆的地方可去,不是嗎

我咬緊牙關,看著她。

心裡某個地方,悄無聲息地崩塌了。

5

我坐在副駕駛,指尖死死掐著大腿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
身邊的何芷若,穿著我的外套,噴著我的香水,笑容自信又嫵媚。

她開著那輛保時捷,車速飛快,像一頭脫韁的野獸。

今天的派對,很特彆哦。

她笑著說,聲音像抹了蜜的刀子。

文斌也會來。

我倏地抬頭看她。

她側臉線條精緻,嘴角帶著得意的弧度。
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。

這場派對,是她精心佈置的陷阱。

而我,是唯一的嘉賓。

車子駛進了一片廢棄的工業區。

一棟破舊的倉庫,門前停著幾輛外地牌照的車。

四周死寂無人,連風都像凍住了。

何芷若下車,優雅地甩了甩頭髮,像女王巡視她的領地。

下車呀,佳怡。

她回頭衝我招手。

我深吸一口氣,抱緊Lucky,跟了上去。

倉庫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
昏黃的燈光下,映出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影。

——柳文斌。

他頭髮淩亂,嘴角有血跡,眼睛裡滿是痛苦和驚恐。

看到我,他拚命掙紮,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。

我的心像被生生撕開,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。

文斌!!!

我想衝過去,卻被何芷若攔住。

她笑著,舉起手中的小遙控器。

彆急嘛,佳怡。

她聲音柔軟,語氣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冷意。

遊戲還冇開始呢。

你知道嗎

她慢慢踱步,嗓音在空曠的倉庫裡迴響。

我一直在尋找,尋找那個能完全理解我,陪我玩到底的人。

她回頭看著我,眼神灼熱得可怕。

而你,佳怡,你完美得讓我心動。

我渾身發冷,死死護著懷裡的Lucky,聲音發抖:

你想乾什麼

何芷若笑了,笑得明豔又瘋癲。

很簡單。

現在,給你一個選擇。

她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:

一,是留下來,陪我,和我一起生活,永遠。

二,是轉身離開,文斌死,連帶著——你的世界,一起毀滅。

空氣凝固了。

我感覺自己被拽進一個無底的深淵。

留,意味著徹底淪陷,被她操控一生。

走,意味著失去柳文斌,失去所有曾經珍視的一切。

何芷若眨著眼,溫柔地催促:

選吧,親愛的佳怡。

我閉上眼。

腦海中閃過這些天的一切。

柳文斌的笑容,Lucky在懷裡撒嬌的模樣,還有——

何芷若在夜色中,像貓一樣審視我的目光。

我睜開眼。

嘴角,緩緩勾起一抹笑。

好啊。

我輕聲說。

我留下。

何芷若明顯怔了一下。

但很快,她笑了,笑得眉眼彎彎。

我就知道,你會做出最聰明的選擇。

她放下遙控器,朝我張開雙臂,像要擁抱一個遲到的戀人。

就在她靠近的瞬間——

我猛地將懷裡的Lucky扔了出去!

Lucky精準地撲向她的手腕,狠狠咬住!

何芷若尖叫一聲,失去控製,遙控器摔落在地!

我飛奔過去,一腳踩碎遙控器!

同一時間——

倉庫的另一扇門猛地被撞開!

幾名便衣警察衝了進來!

原來,早在昨晚回家時,我就偷偷在Lucky的項圈裡藏了錄音筆。

它記錄下了何芷若所有的對話,並且實時上傳雲端發送到警方的秘密舉報郵箱。

今天,我故意順著她,裝作順從,隻為拖延時間,等待救援。

何芷若掙紮著,瘋狂地大喊大叫:

你騙我!!!

你說過會留下的!!!

我站在原地,喘著氣,聲音卻無比堅定:

對不起,芷若。

我可以同情你,理解你。

但我絕不會,成為你的玩偶。

柳文斌終於被解開了綁繩。

他跌跌撞撞地衝到我麵前,眼裡滿是後怕和痛苦。

我撲進他的懷裡,像一個終於獲救的溺水者。

Lucky歡快地圍著我們打轉,尾巴搖得像風車。

而何芷若,被兩名警察按在地上,仍在絕望地嘶吼:

你們都會後悔的!!!

冇有我,你們的人生會一無所有!!!

倉庫外,陽光刺眼,照進來,將一切黑暗驅散。

回到家。

我抱著Lucky,倚在沙發上。

柳文斌坐在我旁邊,輕輕握住我的手。

對不起,佳怡。

他啞著嗓子說。

我笑了,眼裡含著淚。

沒關係。

Lucky叫了一聲,像在附和。

陽光透過窗戶,灑在屋子裡。

一切,重新開始了。

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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