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中,紫無命泡好澡後,坐在小亭中,影站在一旁:
“影,對於這個子心悅閣,你所知有多少?”
“屬下不知,”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,“屬下隻知道兩件事,修煉和保護殿下。”
聽到這,我有些無奈:這腦子洗的也太徹底了吧,雖然挺好,但是太無趣了。
說實話,這心悅閣的存在與紫皇口中說的“天下安好,無人敢觸我紫家龍威”不一致。
聯絡書中的記載與現在的所見所聞,我覺得這心悅閣的實力絕對很強大,但是紫皇卻絕口不提,這讓人很懷疑呀。
最重要的是:心悅閣的存在威脅到了紫蒙國的安全了。
這種情況下心悅閣還安然無恙,隻有兩種可能。
一是心悅閣實力遠超紫蒙國,讓紫蒙國無可奈何。二是心悅閣根本不可能對紫蒙國產生威脅,也就是說,心悅閣與紫蒙國是友非敵。
等等,還有第三種可能……
這時柳浩走了進來。
“殿下,筵宴馬上開始了,我們過去吧。”
“春雪,你不用跟過來了,影跟著就行。”對著春雪說完後,才向柳浩說道,“柳少城主,走吧。”
筵宴是在離我所在院落不遠處的一個人造湖心島中,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。
湖心島中建了一個大大的亭子,看來這個地方是專門用來擺筵宴的地方。
亭子裡擺了十一張桌子,最上方的桌子上擺了一副琴,剩下的桌子分列兩邊。
此時,除了離琴最近的的兩個桌子外,其他位置早已坐滿人,有男有女,桌上也擺滿了酒食。顯而易見,那兩個位置是留給我和柳浩的。
柳浩帶著我到亭子前時,大聲說道:
“大家久等了,這位就是我今天說的重要客人——五皇子、紫無命殿下!”
柳浩說完後,亭子中坐著的人都紛紛起身,做著自我介紹。
“殿下好,我是華城楊副統領的兒子,楊建。”
“殿下好,我是音門弟子音竹。”
“我是春風樓……”
“我是多寶樓的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都是一些冇必要記住人名的存在,雖然修煉天賦還行,二十多歲,修為都在三品左右,但和我的差距實在無法彌補。
柳浩坐在了右邊的位置,我則坐在了左邊的位置。我旁邊的位子坐的人就是那位音門的弟子幻音仙子,她剛剛好像說她叫音竹。
站在我身後的影,看到我似乎對這個音門弟子有點興趣,便對我傳音入耳道:
“這個後輩的天賦很強,看起年齡應該差不多就二十五歲,其實力已經到達了三品中期了,而且離後期不遠了。”
傳音入耳是到達二階武者修魂階後擁有的特殊能力。
三品中期嗎?那天賦的確挺強的,我三姐紫月兒二十八歲,也就三品巔峰,而四哥紫無敵也才三品後期。
(巔峰是一種衍生出來的叫法,當武者到達某一品的極限,在準備突破下一品時,就會被稱為巔峰。
如果前中後期是指一段時期的話,那麼巔峰是指一個點。)
(修煉者又稱為武者。)
看來這位幻音仙子不是個簡單的花瓶呀。
柳浩作為東道主,先起身敬了一杯酒,然後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。
大概意思就是:我很高興今天能有這麼多人聚在我城主府,特彆是五皇子的出席……
一大堆廢話後,才進入主題。
柳浩為大家介紹道:“這位就是幻音仙子音竹姑娘,今天我們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聽其一曲,有請音竹姑娘撫琴。”
音竹起身對眾人點了點頭,然後款款走向擺著琴的桌子。
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,特彆是幾個男的,目不轉睛,還含著一些彆的意思。
不過作為男人的我,還是可以理解的。畢竟音竹的確是一個少見的美女,就算在皇城中也不多見。
她不施粉黛,卻能迷離人眼。一身白裳將身姿和氣質剛剛好的襯托出來,如幽穀中的蘭花般令人喜愛。
給人一種清風拂麵的清爽,但其身上的一絲柔弱感,又讓人生出保護欲,無愧於仙子之名。
可惜我現在對此無興趣,也無性趣。
音竹走到桌前,盤膝而坐,如蔥般的玉指輕壓在琴絃上,微微調息後才彈動琴絃。
琴音悅耳,由緩到急。此時,我的眼前出現一匹駿馬,它剛開始時跑得很慢,隨著時間的變化,它越跑越快,風馳電掣。
琴音戛然而止。駿馬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現一道懸崖,駿馬不得已立馬減速停下。似乎我的心跳也停止跳動了,懸崖勒馬的緊張感也出現在了我身上。
一會兒後,琴音再次響起,但是不再急促,反而越來越緩,越來越緩,最後消失。我眼前的駿馬回過頭,慢慢朝著開始時的地方跑去,我就站在原地看著它的背影逐漸消失。
開始時的地方?出發的地方?那它為何出發呢?我又為何出發呢……
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:
“哇!正好聽,我看見我變得越來越強大,然後將所有敵人都殺光了,然後我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……”
其他人也在紛紛誇讚。
駿馬消失後,我就醒來了,隻是在思考那個問題而已。
說實話,不愧是音門弟子,在不知不覺中就會讓人陷入幻境。她今天創建的這個幻境很弱,也很明顯,如果想破除,大部分普通同人都能破除。
但是,冇人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的幻音之法,也許她隻是僅憑對琴藝的理解就達到了這個地步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麼她的天賦就不是挺強了,而是恐怖。
一番誇讚後,大家就敬酒,對酌,誇誇而談,然後就互相吹捧,虛情假意。
一個人虛情假意地對另一個說:“何兄,我對你的事蹟早有耳聞,甚是敬仰……”
另一個人也虛情假意地說:“過獎過獎,我對劉兄的人品也是敬仰得很……”
期間也有幾個人敬我酒,我冷淡地迴應了一下,話都冇有多說。其他人見我冷淡的迴應後,就冇有人不識趣地過來找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