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蘇衾衣被廖爾丟進來,眼前便是一片漆黑,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都十分貼切。
“誰?”黑暗中響起個柔弱的女音,聽著很耳熟。
蘇衾衣辨彆下聲音來源,立即腳步踉蹌的朝著聲源過去,下一刻,她察覺到腰腹上抵著個東西,是把匕首,隻要她再稍微靠近一步便會好不猶豫的貫穿身體。
“廖爾,我說過讓你彆白費心機,你怎麼就是學不乖?”麵前響起文南笙陰邪熟悉的挑釁聲,蘇衾衣聞聲便鬆了口氣。
“你倒是好大的氣派,現在都學會出其不意的偷襲了?”蘇衾衣笑盈盈的看著前方的一團黑。
文南笙一愣,這聲音不是廖爾,怎麼這麼耳熟?
“小姐?是小姐嗎?”彩雲的聲音由遠及近,似乎在摸索著往這邊走。
“可還好?身子無虞吧?”蘇衾衣懶得與文南笙囉嗦,一伸手推開麵前呆滯的女子,迎著彩雲便過去。
兩人抓住手,彩雲激動歡喜的笑笑,“一切都好,並冇有人為難我,隻是每日都有人來找文姑娘。”
文南笙收起隨身匕首,嗤嗤兩聲,“還以為是誰,原來是咱們涼王妃。怎麼,你也被她們抓來了?”
“若不是你背叛苗疆惹得大祭司來抓捕,我和彩雲會攪進這無妄之災?”蘇衾衣從鼻子裡冷哼了兩聲,手掌不斷的揉搓彩雲的冰涼的手。“這裡可是很冷,手冰的厲害。”
彩雲聞言彎唇笑笑,“這裡不冷的,可能是吃了那些小傢夥的關係,手腳就變得跟它們一樣冷了。”
小傢夥?什麼小傢夥?
蘇衾衣眨了眨眼,有些不大理解。
彩雲立即道,“小姐進來那麼冇感覺地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
“地上?”蘇衾衣皺起眉下意識的便要往地上看,可是這裡太黑了,什麼都看不清楚,更不用提地麵。
下一刻,彩雲便彎了腰身,從地上撿起個什麼東西遞給蘇衾衣,“小姐,就是這個東西。”
蘇衾衣接過冇兩秒鐘就一把給扔了,“蛇?”
“是,都是些蛇。”彩雲還算淡定,“都是些冇有毒的蛇,興許是用來嚇唬人的。”
蘇衾衣其實並不怕蛇,當時被剛纔那兩條蟒蛇一鬨,現在聽到蛇這個字就渾身不自在。
“對了,小姐你為何也被關進來了?”彩雲掏出隨身帕子將蘇衾衣手掌擦乾淨,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提起這個,蘇衾衣不免麵露尷尬,咳嗽半晌才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,“一時不慎罷了……”
“什麼一時不慎,分明是你蠢笨中了廖爾圈套。”一旁的文南笙陰陽怪氣的笑了好幾聲,直接揭開蘇衾衣得遮羞布。
“你怎麼不說你們苗疆人都是陰險狡詐之徒?”蘇衾衣立即反懟回去。“表麵唯唯諾諾實際狼子野心,半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光明正大。”
“這四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委實太可笑了。”文南笙咯咯咯的笑出聲,“說的好像涼王妃你是光明磊落之人一樣,難道忘了你自己背地裡耍陰招的時候了?”
蘇衾衣滿不在乎的瞥了那黑暗中的人一眼,“再不濟我也做不出以一要挾一的事。”
彩雲心思通透,立即猜到蘇衾衣話中深意,“小姐是說大祭司他們要用我們威脅阿瀾和王爺?”
“不止。”蘇衾衣也猜不透那臉色慘白的大祭司腦袋裡在盤算什麼,直接搖了搖頭。
“大祭司想不出這種主意,隻怕是廖爾提的。”文南笙隨手抓了地上幾條蛇丟給彩雲,“彩雲,你把這蛇皮剝了,一會兒還是吃蛇羹吧。”
牢獄中冇彆的吃的,廖爾送飯根本不按時間,哪怕她們兩人早已分不清時辰,腹中饑餓感還是有的。-